莓锁虹梁,稽山祠下当时见。横斜无分照溪光,珠网空凝遍。姑射青春对面。驾飞虬、罗浮路远。千年春在,新月苔池,黄昏山馆。
花满河阳,为君羞褪晨妆茜。云根直下是银河,客老秋槎变。雨外红铅洗断。又晴霞、惊飞暮管。倚阑祗怕,弄水鳞生,乘东风便。
烛影摇红·赋德清县圃古红梅。宋代。吴文英。 莓锁虹梁,稽山祠下当时见。横斜无分照溪光,珠网空凝遍。姑射青春对面。驾飞虬、罗浮路远。千年春在,新月苔池,黄昏山馆。花满河阳,为君羞褪晨妆茜。云根直下是银河,客老秋槎变。雨外红铅洗断。又晴霞、惊飞暮管。倚阑祗怕,弄水鳞生,乘东风便。
“德清县圃古红梅”,词人在其《贺新郎·为德清赵令君赋小垂虹》词中也提到过“但东阁、官梅清瘦”,可以互为参照。此系词人晚年重游德清之作。
“莓锁”两句。言德清县县圃内有株年代久远盘旋如虹入天的红梅树,树身上长满了斑剥的莓苔。由此,词人想起:我在绍兴城外稽山下禹王殿见到的正梁,恐怕就是这种梅树做的吧。“横斜”两句,叹梅树之无人赏识。言梅树栽在县圃中,无法使它像“疏影横斜水清浅”似的受到诗人们的赏识,满树花蕊似珠网般的遍布枝梢,却独自在县圃内放香,没有人前来欣赏。《贺新郎·为德清赵令君赋小垂虹》也说到:“东阁官梅清瘦”,喻清高落魄之人遭受冷落,这里也是一语双关,以梅喻人。“姑射”两句,赞红梅树。言其实这株古老的红梅树郁郁葱葱可以与姑射山上的仙树相媲美;其苍老的枝干仿佛可以化为虬龙,驾乘它去遥远的罗浮山。“姑射”,“罗浮”皆古之仙山名。“千年”三句,点题中一“古”字,并写梅树四周及远处景色。此言红梅树的树龄估计已经有“千年”之数,然而树木葱郁,青春犹存。梅树旁有一弯新月型的池塘,水面上苍苔青碧;黄昏时分,从树下眺望,隐约可看到墙外远处山上的小馆舍。
“花满”两句赞花。“花满河阳”句,用“晋潘岳为河阳县宰时,在县中遍植桃花,举世传为美谈”的典故。说是河阳县满城桃花,在红梅花的对比下,将黯然失色,自愧不如,羞得消失了它们的红颜色。“蒨”即红色。“云根”两句,以夸张手法誉树。言树旁流入小水池的溪流仿佛是从山上流下来的“银河”水,所以词人觉得这株老梅树恐怕就是仙人乘之而来后,被遗忘在这里的仙筏变成的。“雨外”两句,叹花遭残。言春雨潇潇树上的红梅花将会被淋去颜色,晴天转暖后又将落尽了残留在枝上的花萼。此虽自然规律,但由多情的词人看来,仍觉伤感。“倚阑”三句,呼应首句。此言词人倚栏凝望古梅树,突生遐想:如果梅树沾上了水,恐怕也会像禹庙梅梁那样化作虬龙,乘东风而飞逝吧。
吴文英(约1200~1260),字君特,号梦窗,晚年又号觉翁,四明(今浙江宁波)人。原出翁姓,后出嗣吴氏。与贾似道友善。有《梦窗词集》一部,存词三百四十余首,分四卷本与一卷本。其词作数量丰沃,风格雅致,多酬答、伤时与忆悼之作,号“词中李商隐”。而后世品评却甚有争论。
吴文英。 吴文英(约1200~1260),字君特,号梦窗,晚年又号觉翁,四明(今浙江宁波)人。原出翁姓,后出嗣吴氏。与贾似道友善。有《梦窗词集》一部,存词三百四十余首,分四卷本与一卷本。其词作数量丰沃,风格雅致,多酬答、伤时与忆悼之作,号“词中李商隐”。而后世品评却甚有争论。
凤凰台上忆吹箫 忆菊花。清代。沈鹊应。 枫冷吴江,雁飞南浦,家家黄叶堆门。听暮砧声急,日已黄昏。记忆当时三径,尽飘零、松菊犹存。荒城里、止看摇落,未见花繁。销魂。故乡此际,佳节醉西园,篱畔芳樽。念秋光狼藉,安得移根。屈指重阳将近,思往事、杳杳无痕。伤情处,但看鸦飞,水绕孤村。
生查子。宋代。朱敦儒。 卧病独眠人,无月中秋节。淡照碧纱灯,冷看银屏雪。风露转萧寒,砧杵添凄切。伏枕漫书空,到晓愁难说。
会友不至。宋代。成彦雄。 王孙还是负佳期,玉马追游日渐西。独上郊原人不见,鹧鸪飞过落花溪。
七月二日上沙夜泛。宋代。范成大。 困倚船窗看斗斜,起来风露满天涯。亭亭宿鹭明菰叶,闪闪凉萤入稻花。月下片云应夜雨,山根炬火忽人家。江湖处处无穷景,半世红尘老岁华。
赠卿书记。宋代。饶节。 我室如逆旅,尘坌被几席。自是懒扫除,初非护鼠迹。比室有道人,高洁如玉璧。时来相劳苦,倚席笑哑哑。道人居若何,纯素胜金碧。槃盂及几杖,奠置有疆埸。青丝贯湘竹,秩秩间儒释。短长各部伍,行列共绳尺。试看缶中兰,修叶净如拭。我亦捧心颦,触瓶污履舄。乃知效子败,古语不可易。时当过师语,输写尽胸臆。师言吐如屑,永语嗟啧啧。问师何所嗟,吾道苦荆棘。堂堂大道场,儿辈恣陵轹。苞苴幸引援,侧媚乞朝夕。争传外道语,盗履祖师阈。狂澜不可回,妖氛一何逼。柏直尚乳臭,唐俭安足惜。世无磊落人,口语谩籍籍。岂无直道师,众寡久不敌。常恐碧眼胡,西来苦无益。道人僧之杰,老骥犹伏枥。安得大宝坊,降魔扫妖癖。